投资传奇芒格最后的篇章曝光:那些不同寻常的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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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他去世前一年,投资了一个曾避之不及60年的冷门行业,从中获利超过5000万美元,他还加大了对房地产的投资力度。

  “股神”沃伦·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·芒格生命中最后的篇章鲜为人知。

  据最新报道,在他去世前一年,投资了一个曾避之不及60年的冷门行业,从中获利超过5000万美元,他还加大了对房地产的投资力度,与一位年轻的邻居合作进行大笔长期投资。

  押注这个冷门行业

  芒格毕业于哈佛法学院,曾与人共同创立了位于洛杉矶的芒格、托尔斯和奥尔森律师事务所。1962年,他辞去了律师工作,专注于投资,并于1978年加入伯克希尔·哈撒韦公司。

  芒格成为了巴菲特的顾问和智囊,他敦促巴菲特放宽投资标准,不再仅仅关注低价投资,而是投资优质公司。“在商业决策上,查理和我是可以互换的。”巴菲特在1982年说道。

  在生命的最后十年,他与公司的联系有所减少,但每隔一两周就会与巴菲特通话。巴菲特住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,而芒格住在洛杉矶,两人都有听力障碍,这使得沟通更加困难。

  “他们会大声喊叫。”芒格的孙媳妇杰克逊(Whitney Jackson)说,她经常去芒格家探望他。“这或许是想保密,但方圆一英里内的人都能听到。”她说。

  朋友们说,几十年来,他几乎不关注煤炭股,但在2023年,这些公司引起了他的注意。煤炭使用量长期呈下降趋势,投资者认为煤炭行业前景黯淡。然而,许多煤炭生产商仍然盈利,股价也处于低位。芒格向朋友称,随着全球能源需求的增长,煤炭仍然必不可少。

  “他读到一篇文章说煤炭行业正在走向衰落。”芒格的继子博斯威克(Hal Borthwick)回忆,“他说,‘胡说八道’。”

  2023年5月,芒格购买了煤炭开采公司康索尔能源(Consol Energy)的股票。同年晚些时候,他买入了阿尔法冶金资源公司(Alpha Metallurgical Resources)的股票。到芒格去世时,康索尔能源的股价已经翻了一番。阿尔法冶金资源公司的股价也大幅上涨。朋友们说,他总共获得了超过5000万美元的账面收益。

  “他下了个大注,结果非常成功。”博斯威克说。

  另一笔投资

  2005年,当时芒格81岁高龄。一位名叫阿维·梅耶(Avi Mayer)的17岁邻居敲响了芒格位于洛杉矶汉考克公园社区的家门。梅耶当时在学校遇到了困难。他患有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(ADHD),对未来感到迷茫。“我当时很没有安全感,”他说,“我的朋友们都上了大学,而我却没有。”

  梅耶开始花时间与芒格相处。“他倾听我的烦恼,并与我探讨人生原则和个人价值观。”梅耶说。

  芒格曾向其他人表示,他很欣赏梅耶的智慧和抱负。他支持梅耶尔放弃大学学业,并表示梅耶尔可以去“芒格大学”就读。于是梅耶尔就这么做了。

  “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向他学习,他偶尔还会给我一些书。”梅耶说。

  当梅耶与儿时好友格拉顿(Reuven Gradon)合伙投资房地产时,芒格密切关注着,几年后,他主动提出投资这两位年轻人的公司艾夫顿地产。

  “我让你们(从芒格大学)毕业。”他说。从2017年左右开始,这三人陆续在南加利福尼亚州购置了近万套“花园式”公寓,成为该州最大的低层公寓业主之一。

  在去世前的几年里,芒格几乎参与了他们业务的方方面面,从选址、评估建筑,到挑选油漆颜色,无一不亲力亲为。现年37岁的梅耶尔说,芒格对景观细节特别感兴趣,坚持建造低密度建筑群,并决定公司应该花费数十万美元种植新树。

  尽管其他房地产投资者更倾向于可以快速再融资的短期债务,芒格鼓励梅耶尔和格拉顿申请长期贷款,他认为,获得优惠利率并长期持有资产才是盈利之道。

 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,艾夫顿的资产如今价值约30亿美元。芒格一直参与公司事务直至最后,帮助谈判收购了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玛丽亚的一栋建筑,这笔交易在他去世几天后完成。它正对面是一家新开的好市多超市,这让芒格觉得格外特别。他是零售巨头好市多(Costco)的董事会成员,也是这家公司的超级粉丝,去世时持有价值约1亿美元的股份。

  最后十年

  芒格没跟多少人提起过,但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里,他的健康状况开始出现问题。早在1978年,一位外科医生就搞砸了他的白内障手术,导致他左眼失明。大约在2014年,芒格的右眼视神经出现了问题。他面临着失明的可能,但他坦然接受了这个打击,决定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,请别人给他读书,并考虑其他办法。

  “我得学盲文。”他告诉一位朋友。在白内障手术失败后,他曾学习过盲文,但始终没能掌握,准备再次尝试。

  不过,他的右眼逐渐好转,但眼球活动却变得受限。大约在2016年,他失去了打高尔夫球的能力,只能依靠拐杖行走。与他人一起打桥牌也变得困难起来。

  芒格在2010年丧妻,他选择多花时间与朋友相处,以此来振奋精神。每周二,他都会与大约六位商业伙伴和其他人士共进早餐,地点通常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。这群人通常早上7:30到达,一聊就是几个小时。他们讨论投资,互相调侃,分享笑话。常客包括投资者约翰·霍金斯和约翰·康林、优步董事长罗恩·舒格,以及后来的动视暴雪前首席执行官鲍比·科蒂克等。芒格坐在餐桌的主位,讲述故事,分享人生哲学。

  “他总是说,‘如果把伯克希尔的前五大投资剔除,它的回报其实相当平庸’。”一位参与者说。这番话给大家上了一课:成功往往源于少数几个成功的投资决策。

  芒格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锋芒。有一次,一位福特汽车公司的高管也加入了他们的早餐俱乐部,芒格出人意料地向大家详细介绍了这家汽车制造商过去25年按产品线划分的盈利情况。然后,芒格抛出一句犀利的话语。“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费劲造车。”他说道,福特的大部分利润都来自卡车。

  芒格在这些会议中精神焕发,最后一次会议在他去世前十天举行。

  美食也成了他特别的爱好。每个星期五,朋友们都会开车去芒格家吃午餐,大家会带上涂着黄油的软白面包鸡肉三明治,有时还会去掉面包皮。他们还会带水果或沙拉,以及樱桃派和香草冰淇淋。

  多年来,芒格的家人一直努力让他保持健康的饮食习惯,但他却百般抗拒。“他喝水就像喝毒药一样。”杰克逊说,他最后一次点的外卖是韩式炸鸡:一整只鸡、泡菜炒饭和华夫薯条。

  “他喜欢好市多的热狗。”她说,“在医院里,他吃的最后几餐之一就是一个In-N-Out汉堡和一杯健怡可乐。”

  临近生命的尽头,他曾向一位来访者分享了一个愿望。“哦,真希望自己能再回到86岁。”他说。

  两年前的感恩节深夜,就在他去世前几天,芒格住进医院。他请家人离开病房,最后一次给巴菲特打电话,进行最后的告别。

  亲朋好友表示,芒格人生最后阶段的精彩经历为投资者提供了宝贵的经验,也为如何优雅、沉稳、有目标地老去树立了榜样。“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,他的思维依然活跃。”博斯威克说道,“他从未停止学习。”